爱一个繁华落尽,幸福的背影渐行渐远 人淡淡的印记看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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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华灯闪耀,光影迷离。客厅里,光线柔和,温馨有加。孩子在写作业,妻子在整理着她的会议资料,我打开电视,声音又不能开的太大,随手翻着频道,众多的节目只有西安电视台的“大秦腔”很适合我的胃口。听着那鼓镲齐鸣,青衣那婉转的唱腔,我时时会想起小时候看戏的情节。 故乡农历的七月七的古庙会那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那时候好多村子没有电,更不要说是看电视了,偶尔看上一场电影,惹得大人小孩能讨论上几个月,最大的娱乐愿望就是赶七月七北谷街的古庙会美美看上几天大戏了,那时几个村子会联合请来县上的剧团,演上三天大戏,最令我自豪的是我有一个堂舅和舅妈是剧团里的主角,就凭这点我有时可以坐在戏台子上拉板胡的旁边看戏了,把一个个小伙伴和同学们羡慕的直找我走后门。 七月七的古庙会唱大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习俗,传说在我们村的南边的贺家峁村有一个放羊的老汉,每天中午都要赶着羊群到洛河边让羊喝水,七月初七的那天北谷要唱大戏了,他正准备,去河边早早让羊喝完水,然后也去北谷去看戏,他快要到河边的时候看见两只锅盖大的鳖从洛河里爬上来,伸着长长的脖子,很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不一会儿就从洛河里出来两只枣红色的大马,马上骑着两位穿南京SEO外包红戴绿,长相十分漂亮的女子,两只枣红色的大马驮着两个漂亮的女子朝北谷走去,老汉悄悄将羊赶回家,尾随在两个女子的身后也到了北谷,这时候大戏已经开始了,由于两个枣红色的大马和两位仙女般模样女子的出现,看戏的人群马上骚动了起来,人们纷纷议论幷围观不看戏了,她们俩走到哪里,人群就跟到哪里,被人们这样的围观,是两位女子既紧张又害羞,这时候只见一个女子将手一挥,一场倾盆大雨即刻而至,人群马上就散开了,大雨过后,两个女子和枣红色薇婷脱毛膏的大马也不见了,这时候牧羊人就尾随着两女子来到河边,看见人和马钻进河里不见了,不一会水面上喷出两股鲜红的血把贺家峁都染红了,有人说那两个女子是可能是龙王的女儿,两只乌龟是洛河龙王的将军,由于他们两巡视失职被龙王杀头了。从这以后七月初七唱大戏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个女子。 后来人们在北谷大戏台的对面修了一座娘娘庙,庙里就供奉着两位女神仙,每年七月初七唱大戏就是期望那两个仙女能够保佑洛河两岸人们安居乐业,奇怪的是每年七月初七几乎都要下场大雨。这只是个美丽而动人的传说,但小时候我对这个传说信以为真,总期望有一天也能见到那两匹枣红色的大马和那两位漂亮的女子,到了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娘娘庙遗址已经荡然无存了,其他的庙宇几乎被拆完了,但这一唱大戏的习俗却被保留下来了。 北谷村是方圆几个村的中心,逢农历2、8,附近的村民都来这里赶集。这时,有三天戏,就有三天的大集,做小买卖的生意人,买卖牲口的贩子,来赶集的人,都比平时要多很多。 当然我们也和大人一样扳着指头数天过,盼望着,盼望着,七月七这天终于来到了。每到这个时候,母亲都要去外婆家,把外婆和外公接来看戏,再住些日子,平时难得有戏看,只要身体允许,外婆都会来的,和许多老年人一样,外婆和外公最爱看戏。其实外婆不单单是为了看戏而看戏,她是看在剧团里的舅舅和舅妈。 这个季的农活不算忙,麦子已经收了,玉米没有到成熟的时间,瓜果到上市的时间了,那时候物质相对匮乏,人们的口里寡淡无味的,唱戏这几天好多人家都不在家里做饭,大街上卖什么的都有,附近几个县的供销社,百货公司,就连某些机关食堂也来凑热闹,支起锅灶,搭起棚买起饭来了。大人带着小孩,闺女搀着母亲,锁了门,带上凳子,一起去看戏,村庄的小路上,通往戏院的各条路上,都有扛着椅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赶着看戏的人。高一声,低一声,喊着相熟的人一起去。 戏是早晚各一场,白天太热人相对比较少,就是少也有上万人,晚西门子伺服模块上看戏的人最多了,黑丫丫一片,戏院设在一个土台子上,门前的空地上,平时长满了草,平时用来开群众大会。现在挂好了深红色的幕布,在微风中飘动着,两边的木桩上,绑上了大喇叭,晚上还可以看到字幕,台上的乐队也准备就绪。戏院里黑压压挤满了人,能坐到前排的都是老戏迷,早早搬了凳子,占好有利的位置,后面的人只能站着看,有小孩骑在大人脖子上的,有站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有人干脆爬上院子的围墙,院子里有几棵高大的白杨树,有身手敏捷的,爬上树,骑在树杈上,居高临下,下面看的网络海外外贸推广清清楚楚。 幕布缓缓拉开,台下安静了,从后台走上一个化了妆,穿着戏服的演员,开始伊伊呀呀地唱,声音通过扩音器,被春风播得老远,方圆好几里地都听的一清二楚。弯弯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天边,月光洒在杨树的绿叶上,洒在人们的身上,洒在被灯光照亮的舞台上,寂静的夜里,只有锣鼓的声响和着那优美的唱腔,人们沉浸在古代才子佳人的爱恨离愁中,沉浸在古代帝王将相的勾心斗角,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渐渐的走入历史,跟着人物的喜而喜,忧而忧。这是我现在的思维,我当时是一个小孩子,不太可能有这样的思维细节。 演员在台上唱的啥?哪个朝代的事?自己记不清,只模模糊糊的记着包公铡陈世美的那出戏,包公脸黑,又听说是好人,所以记得住,一有人物出场,我就问大人,哪人是好人,哪个是坏蛋,以后慢慢知道,黑脸的好人,白脸的都是坏人,是奸臣。 但是最爱看的,还是短衣打扮的人翻跟头,空翻,一连可以翻上几十个,或者来个漂亮的“鲤鱼打挺”,我想学,却没人教我怎么练,看戏回来一个人头顶着床,撅起屁股练;一枝枪能在五个手指间,身前身后来回的旋转,而不会掉下来,台下一阵叫好声,我也找一个棍子来练,还没转几下就掉下来了;我常常跑到后台,看后台的墙上挂满了行头,有胡子,各种刀枪,还有佩在腰间的圆圈,至今叫不上名来,演员出场时,穿着高底的白靴,双手扶着它,一摇一晃很是神气。我当时只记得一句戏词就是“王朝马汉一声禀,莫呼威往后退,相爷把话说明白,见公主不比同僚辈,动凤驾理有亏,猛想起当年考文会……” 其实能看懂戏的人不多,凑热闹的人很多,当然浑水摸鱼的,小偷小摸的人也很多,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台下嗡嗡的骗闲传,有给儿子说媳妇的,有给女儿找婆家的。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打架了,戏台子底下的人哗的一下去了一大半,原来是一个小偷偷一个老头的水晶眼镜被抓住了。 戏继续在演,我坐在外公身旁,吃着瓜子,边看边听外公给我讲戏,外公是个老戏迷,平生没有什么爱好,也不识字,可说到戏他能说上几天几夜,什么“穆桂英征西”“铡美案”“潘仁美南京SEO顾问害杨家”他都知道,看着看着我就趴在外公的腿上睡着了。 散戏了,人们纷纷散场,分散在通往各个方向的路上,消失在路边的村庄,路上议论的话题自然是戏里的人物,哪个人好夸上几句,哪个人奸,忍不住要骂上几句,熟悉这出戏的人,会跟人讲起这场戏的结局,坏人终要受到惩罚,好人终得好报。 戏唱了三天,我几乎天天不拉,这是我们这些小孩子最开心的事情了,每到这个时候,父母每天就会给上我几块钱,我就领着妹妹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当年一毛钱可以买八块水果糖,瓜子一毛钱可以买二两,西瓜五分钱一斤,六七块钱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已经是大款了,根本花不完,结余下来的还可以买点学习用品,因为过了七月七,也就到快开学了。 这样的古庙会每年都在持续着,一直伴随着我上大学以前。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但家乡的戏依旧在每年的七月七,不间断的唱下去。 有了电视,看戏也不象以往那样需要跑十几里路,需要去顶烈日或者跟着大人晚上看戏了。在电视里就能看个够,而且是小时常要仰头眺望的的几个名角,我在下乡的时候也见过好多次。 一次路过易俗社,不由驻足,已有百年历史的戏社古色古香地矗立在那里,大门紧闭。听说里面装修的很豪华,一张戏票最少也得880元,最贵的是8800元,但经营状况却并不怎么好。城市的人不是不想看戏,而是掏不起这么昂贵的戏票钱。只是在农村还有大量的痴迷者,那是因为看戏不要掏钱。是啊!戏这种中国原生态的艺术是应该演给广大老百姓看的,不知是演给领导们看得,况且领导哪有时间天天泡在戏社看戏啊!,我驻足良久,怅然而去。 但在城市,自乐班道是很多,傍晚沿环城公园闲溜,你会发现,有扮相的,不扮相的在一阵激扬的弦索唱的是有板有眼的,只见一圈人围处,中间几条木凳,锣鼓铗鉃齐备,没有扩音话筒之类。一段激昂慷慨的《下河东》让人荡气回肠,一曲《断桥》让人悲切凄婉,心酸神黯。一曲《铡美案》让人大声叫好。转至激越处,泪随情飞,气冲丹田,调板急切,铿锵震心,气氛刻热烈,场面激动,让人止不住热血沸腾。 其实,看戏戏,是一种氛围,一种重庆网站优化场合和情景,以及情感的交融与发泄。人可以不同,时代可以不同,但人灵魂深处那种对人文的、情性的、身世感慨与道德取向审美意识的沟通交融与共鸣则是相通的。“一声河满子,双泪落襟前”,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一段戏文可以十年百年百唱而不厌的原因所在吧! 室外,華燈閃耀,光影迷離。客廳裡,光線柔和,溫馨有加。孩子在寫作業,妻子在整理著她的會議資料,我打開電視,聲音又不能開的太大,隨手翻著頻道,眾多的節目隻有西安電視臺的“大秦腔”很適合我的胃口。聽著那鼓镲齊鳴,青衣那婉轉的唱腔,我時時會想起小時候看戲的情節。 故鄉農歷的七月七的古廟會那是方圓百裡有名的,那時候好多村子沒有電,更不要說是看電視瞭,偶爾看上一場電影,惹得大人小孩能討論上幾個月,最大的娛樂願望就是趕七月七北谷街的古廟會美美看上幾天大戲瞭,那時幾個村子會聯合請來縣上的劇團,演上三天大戲,最令我自豪的是我有一個堂舅和舅媽是劇團裡的主角,就憑這點我有時可以坐在遥想那只飞舞了千年的蝴蝶戲臺子上拉板胡的旁邊看戲瞭,把一個個小夥伴和同學們羨慕的直找我走後門。 七月七的古廟會唱大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習俗,傳說在我們村的南邊的賀傢峁村有一個放羊的老漢,每天中午都要趕著羊群到洛河邊讓羊喝水,七月初七的那天北谷要唱大戲瞭,他正準備,去河邊早早讓羊喝完水,然後也去北谷去看戲,他快要到河邊的時候看見兩隻鍋蓋大的鱉從洛河裡爬上來,伸著長長的脖子,很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向,不一會兒就從洛河裡出來兩隻棗紅色的大馬,馬上騎著兩位穿紅戴綠,長相十分漂亮的女子,兩隻棗紅色的大馬馱著兩個漂亮的女子朝北谷走去,老漢悄悄將羊趕回傢,尾隨在兩個女子的身後也到瞭北谷,這時候大戲已經開始瞭,由於兩個棗紅色的大馬和兩位仙女般模樣女子的出現,看戲的人群馬上騷動瞭起來,人們紛紛議論幷圍觀不看戲瞭,她們倆走到哪裡,人群就跟到哪裡,被人們這樣的圍觀,是兩位女子既緊張又害羞,這時候隻見一個女子將手一揮,一場傾盆大雨即刻而至,人群馬上就散開瞭,大雨過後,兩個女子和棗紅色的大馬也不見瞭,這時候牧羊人就尾隨著兩女子來到河邊,看見人和馬鉆進河裡不見瞭,不一會水面上噴出兩股鮮紅的血把賀傢峁都染紅瞭,有人說那兩個女子是可能是龍王的女兒,兩隻烏龜是洛河龍王的將軍,由於他們兩巡視失職被龍王殺頭瞭。從這以後七月初七唱大戲再也沒有見過那兩個女子。 後來人們在北谷大戲臺的對面修瞭一座娘娘廟,廟裡就供奉著兩位女神仙,每年七月初七唱大戲就是期望那兩個仙女能夠保佑洛河兩岸人們安居樂業,奇怪的是每年七月初七幾乎都要下場大雨。這隻是個美麗而動人的傳說,但小時候我對這個傳說信以為真,總期望有一天也能見到那兩匹棗紅色的大馬和那兩位漂亮的女子,到瞭上世紀80年代的時候娘娘廟遺址已經蕩然無存瞭,其他的廟宇幾乎被拆完瞭,但這一唱大戲的習俗卻被保留下來瞭我的起午夜,。 北谷村是方圓幾個村的中心,逢農歷2、8,附近的村民都來這裡趕集。這時,有三天戲,就有三天的大集,做小買賣的生意人,買賣牲口的販子,來趕集的人,都比平時要多很多。 當然我們也和大人一樣扳著指頭數天過,盼望著,盼望著,七月七這天終於來到瞭。每到這個時候,母親都要去外婆傢,把外婆和外公接來看戲,再住些日子,平時難得有戲看,隻要身體允許,外婆都會來的,和許多老年人一樣,外婆和外公最愛看戲。其實外婆不單單是為瞭看戲而看戲,她是看在劇團裡的舅舅和舅媽。 這個季的農活不算忙,麥子已經收瞭,玉米沒有到成熟的時間,瓜不舍的青春,只因太精彩果到上市的時間瞭,那時候物質相對匱乏,人們的口裡寡淡無味的,唱戲這幾天好多人傢都不在傢裡做飯,大街上賣什麼的都有,附近幾個縣的供銷社,百貨公司,就連某些機關食堂也來湊熱鬧,支起鍋灶,搭起棚買起飯來瞭。大人帶著小孩,閨女攙著母親,鎖瞭門,帶上凳子,一起去看戲,村莊的小路上,通往戲院的各條路上,都有扛著椅子三個一群,五個一夥,趕著看戲的人。高一聲,低一聲,喊著相熟的人一起去。 戲是早晚各一場,白天太熱人相對比較少,就是少也有上萬人,晚上看戲的人最多瞭,黑丫丫一片,戲院設在一個土臺子上,門前的空地上,平時長滿瞭草,平時用來開群眾大會。現在掛好瞭深紅色的幕佈,在微風中飄動著,兩邊的木樁上,綁上瞭大喇叭,晚上還可以看到字幕,臺上的樂隊也準備就緒。戲院裡黑壓壓擠滿瞭人,能坐到前排的都是老戲迷,早早搬瞭凳子,占好有利的位置,後面的人隻能站著看,有小孩騎在大人脖子上的,有站在自行車後座上的,有人幹脆爬上院子的圍墻,院子裡有幾棵高大的白楊樹,有身手敏捷的,爬上樹,騎在樹杈上,居高臨下,下面看的清清楚楚。 幕佈緩緩拉開,臺下安靜瞭,從後臺走上一個化瞭妝,穿著戲服的演員,開始伊伊呀呀地唱,聲音通過擴音器,被春風播得老遠,方圓好幾裡地都聽的一清二楚。彎彎的月亮靜靜地掛在天邊,月光灑在楊樹的綠葉上,灑在人們的身上,灑在被燈光照亮的舞臺上,寂靜的夜裡,隻有鑼鼓的聲響和著那優美的唱腔,人們沉浸在古代才子佳人的愛恨離愁中,沉浸在古代帝王將相的勾心鬥角,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中,漸漸的走入歷史,跟著人物的喜而喜,憂而憂。這是我現在的思維,我當時是一個小孩子,不太可能有這樣的思維細節。 演員在臺上唱的啥?哪個朝代的事?自己記不清,隻模模糊糊的記著包公鍘陳世美的那出戲,包公臉黑,又聽說是好人,所以記得住,一有人物出場,我就問大人,哪人是好人,哪個是壞蛋,以後慢慢知道,黑臉的好人,白臉的都是壞人,是奸臣。 但是最愛看的,還是短衣打扮十年,我明天的人翻跟頭,空翻,一連可以翻上幾十個,或者來個漂亮的“鯉魚打挺”,我想學,卻沒人教我怎麼練,看戲回來一個人頭頂著床,撅起屁股練;一枝槍能在五個手指間,身前身後來回的旋轉,而不會掉下來,臺下一陣叫好聲,我也找一個棍子來練,還沒轉幾下就掉下來瞭;我常常跑到後臺,看後臺的墻上掛滿瞭行頭,有胡子,各種刀槍,還有佩在腰間的圓圈,至今叫不上名來,演員出場時,穿著高底的白靴,雙手扶著它,一搖一晃很是神氣。我當時隻記得一句戲詞就是“王朝馬漢一聲稟,莫呼威往後退,相爺把話說明白,見公主不比同僚輩,動鳳駕理有虧,猛想起當年考文會……” 其實能看懂戲的人不多,湊熱琐碎里的感觉鬧的人很多,當然渾水摸魚的,小偷小摸的人也很多,戲臺子上咿咿呀呀地唱,臺下嗡嗡的騙閑傳,有給兒子說媳婦的,有給女兒找婆傢的。忽然有人喊瞭一聲打架瞭,戲臺子底下的人嘩的一下去瞭一大半,原來是一個小偷偷一個老頭的水晶眼鏡被抓住瞭。 戲繼續在演,我坐在外公身旁,吃著瓜子,邊看邊聽外公給我講戲,外公是個老戲迷,平生沒有什麼愛好,也不識字,可說到戲他能說上幾天幾夜,什麼“穆桂英征西”“鍘美案”“潘仁美害楊傢”他都知道,看著看著我就趴在外公的腿上睡著瞭。 散戲瞭,人們紛紛散場,分散在通往各個方向的路上,消失在路邊的村莊,路上議論的話題自然是戲裡的人物,哪個人好誇上幾句,哪個人奸,忍不住要罵上幾句,熟悉這出戲的人,會跟人講起這場戲的結局,壞人終要受到懲罰,好人終得好報。 戲唱瞭三天,我幾乎天天不拉,這是我們這些小孩子最開心的事情瞭,每到這個時候,父母每天就會給上我幾塊錢,我就領著妹妹想吃什麼就買什麼,當年一毛錢可以買八塊水果糖,瓜子一毛錢可以買二兩,西瓜五分錢一斤,六七塊錢對那時的我們來說已經是大款瞭,根本花不完,結餘下來的還可以買點學習用品,因為過瞭七月七,也就到快開學瞭。 這樣的古廟會每年都在持續著,一直伴隨著我上大學以前。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瞭,早已物是人非,但傢鄉的戲依舊在每年的七月七,不間斷的唱下去。 有瞭電視,看戲也不象以往那樣需要跑十幾裡路,需要去頂烈日或者跟著大人晚上看戲瞭。在電視裡就能看個夠,而且是小時常要仰頭眺望的的幾個名角,我在下鄉的時候也見過好多次。 一次路過易俗社,不由駐足,已有百年歷史的戲社古色古香地矗立在那裡,大門緊閉。聽說裡面裝修的很豪華,一張戲票最少也得880元,最貴的是8800元,但經營狀況卻並不怎麼好。城市的人不是不想看戲,而是掏不起這麼昂貴的戲票錢。隻是在農村還有大量的癡迷者,那是因為看戲不要掏錢。是啊!戲這種中國原生態的藝術是應該演給廣大老百姓看的,不知是演給領導們看得,況且領導哪有時間天天泡在戲社看戲啊!,我駐足良久,悵然而去。 但在城市,自樂班道是很多,傍晚沿環城公園閑学会潇情爱如溜,你會發現,有扮相的,不扮相的在一陣激揚的弦索唱的是有板有眼的,隻見一圈人圍處,中間幾條木凳,鑼鼓鋏鉃齊備,沒有擴音話筒之類。一段激昂慷慨的《下河東》讓人蕩氣回腸,一曲《斷橋》讓人悲切淒婉,心酸神黯。一曲《鍘美案》讓人大聲叫好。轉至激越處,淚隨情飛,氣沖丹田,調板急切,鏗鏘震心,氣氛刻熱烈,場面激動,讓人止不住熱血沸騰。 其實,看戲戲,是一種氛圍,一種場合和情景,以及情感的交融與發泄。人可以不同,時代可以不同,但人靈魂深處那種對人文的、情性的、身世感慨與道德取向審美意識的溝通交融與共鳴則是相通的。“一聲河滿子,雙淚落襟前”,這也許就是為什麼一段戲文可以十年百年百唱而不厭的原因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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