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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似飞花轻若梦不了那一爱是一种感觉这样一封情书你何时能收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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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Admin 周四 十月 03, 2013 4:08 pm

去年秋收时节,我们学校放了假,我携妻带子往家赶,几番周转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故土,下了车,目之所及的是辽阔穹苍下一马平川的渭北平原,感受到的是迎面徐徐而来的微风带给人的丝丝清凉,不禁让人想起“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妙言警句,我心里顿时倍感亲切与兴奋。走过乡间小道,到处是乡亲们火急火燎地抢南京SEO公司种抢收的百忙场面,大片的玉米地已经收获,露出犁头刚翻过的新土。路边地头堆放着绵延起伏的小丘似的玉米杆,我心中不由得一惊:“我们回来晚了,这下回去可怎么交代好呀?” 事实果真像我预料的那样,当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行囊去帮父亲从架子车上卸玉米杆时,父亲竟脸色阴沉地说:“走一边去!”同时一只手有力地把我的手攉向一旁。我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心想父亲从来不是今天这样的啊,他怎么变得这样无情呢!?我定睛在父亲的脸上好一阵时间,本想解释些什么,可我那时由于固执的缘故并未开口,只是稍稍忍了忍,想想自己做得不对,就应该受到父亲这样的冷遇。等我想通了,我还是赖着脸皮去帮父亲。卸完一车的玉米杆后,我拉上架子车去地里,父亲默默地跟在车子后面,我们一路无言,就是在干活时也一言不发,我就这样开始了秋收最繁重的体力劳动。 第二天天未亮,我和父亲就早早地起床,到昨天刚拉满大大小小粪堆的一片地里去撒粪。我是很少在家干农活的,除非万不得已。由于昨晚下了一阵小雨,铁锨时不时地会粘上厚重的一层粪土,使得铁锨用起来就特别的钝,特别的费力。太阳徐徐升起,照射在散满地的粪土上,蒸发着热气和臭味。我的手感到丝丝抽心的疼痛,才发觉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打了几个血泡,此时的血泡已经磨破开始向外渗血了,我强忍着疼痛坚持和父亲散完了一亩二分多的地。散完粪回家,随便吃了些饭菜就又匆匆去另一片地里掰玉米。 掰一亩地的玉米容易,要挖一亩的玉米杆就难了,光是让人猫一天的腰也会直不起来的。好在我从家出发前就有了准备,用一块布头对手上磨破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整个一上午的挖玉米杆才不会觉得很疼。下午,我和父亲继续去地里,下午我们的劳动任务是把上午挖掉的一亩玉米杆从地里抱到地头簇拥成堆,还要把玉米棒用架子车一车一车地拉回家。秋后的太阳虽然不如夏伏天那样的毒辣,可午后的天气还是让人闷得慌,加之超负荷的劳动,我身上不停地在流汗,如同泼水一般,整个下午就没被风吹干过。不管是抱玉米杆,还是拉玉米棒,我的眼睛一直被布满额头的汗水侵润着,南京SEO优化酸痛难耐。手臂又被玉米杆上的尘垢弄得乌黑,不能去擦拭额头的汗水,任凭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因为妻子要照管只有二岁的小女儿,所以她在家里边哄小孩边剥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玉米棒。不然的话,她一定会来帮我的,我也就不会干得那么累。可是,妻子并不是像我干活累的事,而是在家接受母亲的连连责骂。我很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会动不动就找借口骂儿媳妇,她还说不是骂,是让她明白怎样做人,怎样在世上活好人。母亲骂儿媳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我从心里知道母亲骂妻子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埋怨妻子没给我们家生一个男孩。因为她早就希望抱一个孙子,而不是现在的孙女,这是我们以后日子里越来越验证过的。可生育的事情是我们左右得了的吗?我们只好默默地承受着来自父母强加给我们的罪罚。 第三天里,母亲骂得更厉害了,我们如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作为亲生子女,我们怎能去反驳和揭开母亲内心深处的伤疤,让她老人家更加的痛心呢?说起母亲来,母亲可是个很要强的人,1983年开始在城里摆小摊做买面皮的生意,从做生意那天开始,她一天也没歇过,从大年初二忙到年终除夕,无论寒天酷暑,风雨无阻,她每天都要骑自行车从家里带上蒸好的一箩筐面皮飞也似的赶往十五里外的城里去摆摊,正是由于她的勤劳和顽强,才使我们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1999年我们家盖起来三层的小洋楼,随之添来了29寸彩电,125型摩托车,冰柜洗衣机等家用电器与日俱增,我们的日子过得是蒸蒸日上,这都是母亲辛苦的功劳。1997年、1999年分别为我和弟弟结了婚,2000年又用自己剩余的积蓄为弟弟在城里开了一家饭店。自此,母亲也歇了自己的工,常去帮弟弟照理饭店的生意。在母亲传统的思想意识中,我作为长子,就理所当然要为我们这个大家庭生个男孩顶门立户,光耀门厅,她老人家脸上才有光,才在村人面前说得起话。事事都不甘人后的她,能容忍人们在背后说三道四,讥讽嘲笑她吗?恰恰这件事,我们成了她脸上的耻辱。母亲渐渐地变得不可理喻,精神上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动不动就训斥我们弟兄两,骂我们都不争气,说我们没有她,那会有我们的今南京SEO天。 她老人家一生的奋斗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我们都知道母亲的脾气,就不说什么,知冷知热的话显然就少了许多。母亲渐渐地感觉儿子们对她不好了,不孝顺了,她认为这些变化都是因为媳妇教的,进而就开始骂起媳妇来。家庭的不和睦使我们做儿女的很为难,因此,弟弟和弟媳常年在外开饭店,很少回家,妻子照管我们的小女儿,受不了母亲说辞,只好随我去了学校。我工作的学校在偏远的山区,那里的条件很艰苦,可我们一家三口能呆在一起同样是一种幸福。 我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家了,一直在躲避着母亲。我们虽说在外,可南京网站优化心里却常常牵挂着母亲,常常期盼着母亲要强的性格能在岁月的磨合中消逝殆尽。这次我们从百里之外的山区着急地赶回来,就是想帮帮我们的父母亲,毕竟他们老了,也以此来抚慰老人的心,让母亲想开点,家里能和和睦睦的,不给他人留笑柄,不受他人的气,我们在外工作也就踏实些。可是,这次我们回家来,母亲的脾气看起来一点也没改变,好像给我们积攒下更多的怨气似的。 我们想错了,我们一片忠诚的孝心根本就不能弥补我们的过失,我们的出现只带给了他们更多的不快。好像没有我们,他们照样能过。我们的到来,好像是有意气她老人家的。我很痛恨我自己,作为一个有知识的文化人,尽然不能化解我们自家的矛盾,作为母亲的儿子,我既不能让母亲得到欣慰;作为丈夫,也不能抚慰妻子,让她不至于伤心流泪。我真是苦啊!一直以来,我和妻子因为生育的事心里不好受,希望做父母的能宽慰我们,然而父母亲还给我们气受,我们心里就更加的苦不堪言了。 和妻子在家的这两天里,由于各自的苦恼,我们变得没有了话语,没有了安慰与鼓励,有的只是眼泪连连暗自哭泣。既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什么,那么,我们又何必互相斗气呢?与其呆在家里跟父母两败俱伤,不如一走了之。何苦来着,我也真受不了了! 当天下午,母亲还是在喋喋不休地辱骂。在我们眼里,母亲已不再是从前那个精明能干,会操持家务的女强人,而是变得让人不可理喻。我们终于都忍无可忍了,我们决定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让人伤心,让人无法得到片刻安宁的家。临走时,我们做好了久别的打算,收拾好今年过冬的衣物,背了些玉米糁子,又踏上了来时的乡间小道。 路还是原来的路,乡亲还是原来的乡亲,可此时的我们却羞于看到熟识我们的村里人。离去的痛楚里,涌出更多的是我的自责,还有对两位老人的不孝。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在家里的伤痛、悲哀,不得不使我们忍痛离别。我们一路满含着眼泪,心里憋屈得好难受,此中的辛酸谁人能体会的到呢。 十月的秋天应该开始转凉,可是我们却感到十分的燥热。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了宝鸡,先去菜市场买蔬菜,20斤的土豆,10斤多的红萝卜,10斤多的甘蓝,看起来多,可是要维持一月或者更多时间的生活,显然又太少了,因为我们去的地方路远地偏烟囱新建公司,很少有去那儿买菜的,我们只有自带蔬菜。这些耐储存的蔬菜加上从家里带来的小半袋玉米糁子合起来有六七十斤吧,都归我扛了。妻子抱着小女儿,手腕上还挎一个大大的行李包,里面是我们换季的衣服。就这样,妻子抱着小孩拎着包,我扛上袋子,一家三人绕过了几处人行道,气喘吁吁地驼到了汽车站。 到了汽车站,我们左等右等,等过了两个钟头才看到了去山区的长途汽车。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在崎岖山路中颠簸的汽车,好不容易到了终点站。下了车,还有五公里的盘山小路等着我们一家三口去翻越。我和妻子再一次背的背,扛的扛,沿着一条山路向前攀沿。两岁的小女儿本该能走路了,可这次要让她走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肯走了。她太小了,即使给她比划着我们俩有多累,示意她我们身上已经很重很重了,可她仍然叫着要妈妈抱。其实她根本还没到明白事理的时候,我们没办法,只好走一段路,停下来歇歇,喘喘气,擦擦汗,再换过肩来,那边扛扛,这边抱抱,继续我们艰难的跋涉。 走走歇歇,停停走走,累得我们一身一身地出汗,胳膊和腿酸困及了,仿佛有千斤重,一坐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了。“回家才两天,怎么又返回学校来了?”在路上行人的眼光里,我真希望他们不知道我是一个来他们山区教书的老师才好,因为我觉得自己很狼狈,很无助,很无奈,很悲惨。我为什么就被分配得这样远呢?同是一起来的几名参加工作的老师,他们可是被乡教育办分在了沿途有汽车经过的学校啊,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毕竟被分配到这样一路需要转战两个车站,换乘4个多钟头的车辆,到终点站还得步行5公里山路才能到达的学校。我的内心有太多的不平,太多的愤慨,更与何人说?! 由于我们今天的包裹行李太多太重,又需轮换抱着孩子赶路,原本平时只须步行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却走过了两个小时。从下午5点20分下车,一直走到7点30分,赶到学校时,天已经全黑了。那一次,我真的很累很累。 体力的消耗通过休息可以得到调养恢复,而心灵的忧伤谁能南京网站推广承当? 忘了吧,人生的失意也未曾不是一次试炼,只有真真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出其中的滋味。 去年秋收時節,我們學校放瞭假,我攜妻帶子往傢趕,幾番周轉終於回到瞭久別的故土,下瞭車,目之所及的是遼闊穹蒼下一馬平天堂相遇,你川的渭北平原,感受到的是迎面徐徐而來的微風帶給人的絲絲清涼,不禁讓人想起“美不美故鄉水,親不親故鄉人”妙言警句,我心裡頓時倍感親切與興奮。走過鄉間小道,到處是鄉親們火急火燎地搶種搶收的百忙場面,大片的玉米地已經收獲,露出犁頭剛翻過的新土。路邊地頭堆放著綿延起伏的小丘似的玉米桿,我心中不由得一驚:“我們回來晚瞭,這下回去可怎麼交代好呀?” 事實果真像我預料的那樣,當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行囊去幫父親從架子車上卸玉米桿時,父親竟臉色陰沉地說:“走一邊去!”同時一隻手有力地把我的手攉向一旁。我被父親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瞭,心想父親從來不是今天這樣的啊,他怎麼變得這樣無情呢!?我定睛在父親的臉上好一陣時間,本想解釋些什麼,可我那時由於固執的緣故並未開口,隻是稍稍忍瞭忍,想想自己做得不對,就應該受到父親這樣的冷遇。等我想通瞭,我還是賴著臉皮去幫父親。卸完一車的玉米桿後,我拉上架子車去地裡,父親默默地跟在車子後面,我們一路無言,就是在幹活時也一言不發,我就這樣開始瞭秋收最繁重的體力勞動。 第二天天未亮,我和父親就早早地起床,到昨天剛拉滿大大小小糞堆的一片地裡去撒糞。我是很少在傢幹農活的,除非萬不得已。由於昨晚下瞭一陣小雨,鐵鍁時不時地會粘上厚重的一層糞土,使得鐵鍁用起來就特別的鈍,特別的費力。太陽徐徐升起,照射在散滿地的糞土上,蒸發著熱氣和臭味。我的手感到絲絲抽心的疼痛,才發覺右手不知什麼時候打瞭幾個血泡,此時的血泡已經磨破開始向外滲血瞭,我強忍著疼痛堅持和父親散完瞭一畝二分多的地。散完糞回傢,隨便吃瞭些飯菜就又匆匆去另一片地裡掰玉米。 掰一畝地的玉米容易,要挖一畝的玉米桿就難瞭,光是讓人貓一天的腰也會直不起來的。好在我從傢出發前就有瞭準備,用一塊佈頭對手上磨破的傷口進行瞭簡單的包紮,整個一上午的挖玉米桿才不會覺得很疼。下午,我和父親繼續去地裡,下午我們的勞動任務是把上午挖掉的一畝玉米桿從地裡抱到地頭簇擁成堆,還要把玉米棒用架子車一車一車地拉回傢。秋後的太陽雖然不如夏伏天那樣的毒辣,可午後的天氣還是讓人悶得慌,加之超負荷的勞動,我身上不停地在流汗,如同潑水一般,整個下午就沒被風吹幹過。不管是抱玉米桿,還是盈盈一水间,拉玉米棒,我的眼睛一直被佈滿額頭的汗水侵潤著,酸痛難耐。手臂又被玉米桿上的塵垢弄得烏黑,不能去擦拭額頭的汗水,任憑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淌。 因為妻子要照管隻有二歲的小女兒,所以她在傢裡邊哄小孩邊剝院子裡堆積如山的玉米棒。不然的話,她一定會來幫我的,我也就不會幹得那麼累。可是,妻子並不是像我幹活累的事,而是在傢接受母親的連連責罵。我很不理解母親為什麼會動不動就找借口罵兒媳婦,她還說不是罵,是讓她明白怎樣做人,怎樣在世上活好人。母親罵兒媳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可我從心裡知道母親罵妻子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埋怨妻子沒給我們傢生一個男孩。若是无在你的因為她早就希望抱一個孫子,而不是現在的孫女,這是我們以後日子裡越來越驗證過的。可生育的事情是我們左右得瞭的嗎?我們隻好默默地承受著來自父母強加給我們的罪罰。 第三天裡,母親罵得更厲害瞭,我們如同犯下瞭不可饒恕的錯誤,可作為親生子女,我們怎能去反駁和揭開母親內心深處的傷疤,讓她老人傢更加的痛心呢?說起母親來,母親可是個很要強的人,1983年開始在城裡擺小攤做買面皮的生意,從做生意那天開始,她一天也沒歇過,從大年初二忙到年終除夕,無論寒天酷暑,風雨無阻,她每天都要騎自行車從傢裡帶上蒸好的一籮筐面皮飛也似的趕往十五裡外的城裡去擺攤,正是由於她的勤勞和頑強,才使我們傢發生瞭天翻地覆的變化。1999年我們傢蓋起來三層的小洋樓,隨之添來瞭29寸彩電,125型摩托車,冰櫃洗衣機等傢用電器與日俱增,我們的日子過得是蒸蒸日上,這都是母親辛苦的功勞。1997年、1999年分別為我和弟弟結瞭婚,2000年又用自己剩餘的積蓄為弟弟在城裡開瞭一傢飯店。自此,母親也歇瞭自己的工,常去幫弟弟照理飯店的生意。在母親傳統的思想意識中,我作為長子,就理所當然要為我們這個大傢庭生個男孩頂門立戶,光耀門廳,她老人傢臉上才有光,才在村人面前說得起話。事事都不甘人後的她,能容忍人們在背後說三道四,譏諷嘲笑她嗎?恰恰這件事,我們成瞭她臉上的恥辱。母親漸漸地變得不可理喻,精神上似乎很難控制住自己,動不動就訓斥我們弟兄兩,罵我們都不爭氣,說我們沒有她,那會有我們的今天。 她老人傢一生的奮鬥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我們都知道母親的脾氣,就不說什麼,知冷知熱的話顯然就少瞭許多。母親漸漸地感覺兒子們對她不好瞭,不孝順瞭,她認為這些變化都是因為媳婦教的,進而就開始罵起媳婦來。傢庭的不和睦使我們做兒女的很為難,因此,弟弟和弟媳常年在外開飯店,很少回傢,妻子照管我們的小女兒,受不瞭母親說辭,隻好隨我去瞭學校。我工作的學校在偏遠的山區,那裡的條件很艱苦,可我們一傢三口能呆在一起同樣是一種幸福。 我們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回傢瞭,一直在躲避著母親。我們雖說在外,可心裡卻常常牽掛著母親,常常期盼著母親要強的性格能在歲月的磨合中消逝殆盡。這次我們從百裡之外的山區著急地趕回來,就是想幫幫我們的父母親,畢竟他們老瞭,也以此來撫慰老人的心老房子,讓母親想開點,傢裡能和和睦睦的,不給他人留笑柄,不受他人的氣,我們在外工作也就踏實些。可是,這次我們回傢來,母親的脾氣看起來一點也沒改變,好像給我們積攢下更多的怨氣似的。 我們想錯瞭,我們一片忠誠的孝心根本就不能彌補我們的過失,我們的出現隻帶給瞭他們更多的不快。好像沒有我們,他們照樣能過。我們的到來,好像是有意氣她老人傢的。我很痛恨我自己,作為一個有知識的文化人,盡然不能化解我們自傢的矛盾,作為母親的兒子,我既不能讓母親得到欣慰;作為丈夫,也不能撫慰妻子,讓她不至於傷心流淚。我真是苦啊!一直以來,我和妻子因為生育的事心裡不好受,希望做父母的能寬慰我們,然而父母親還給我們氣受,我們心裡就更加的苦不堪言瞭。 和妻子在傢的這兩天裡,由於各自的苦惱,我們變得沒有瞭話語,沒有瞭安慰與鼓勵,有的隻是眼淚連連暗自哭泣。既然,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什麼,那麼,我們又何必互相鬥氣呢?與其呆在傢裡跟父母兩敗俱傷,不如一走瞭之。何苦來著,我也真受不瞭瞭! 當天下午,母親還是在喋喋不休地辱罵。在我們眼裡,母親已不再是從前那個精明能幹,會操持傢務的女強人,而是變得讓人不可理喻。我們終於都忍無可忍瞭,我們決定離開這個傢,離開這個讓人傷心,讓人無法得到片刻安寧的傢。臨走時,我們做好瞭久別的打算,收拾好今年過冬的衣物,背瞭些玉米糝子,又踏上瞭來時的鄉間小道。 路還是原來的路,鄉親還是原來的鄉親,可此時的我們卻羞於看到熟識我們的村裡人。離去的痛楚裡,湧出更多的是我的自責,還有對兩位老人的不孝。可我們又能做什麼呢,在傢裡的傷痛、悲哀,不得不使我們忍痛離別。我們一路滿含著眼淚,心裡憋屈得好難受,此中的辛酸誰人能體會的到呢。 十月的秋天應該開始轉涼,可是我們卻感到十分的燥熱。坐瞭一個小時的車到瞭寶雞,先去菜市場買蔬菜,20斤的土豆,10斤多的紅蘿卜,10斤多的甘藍,看起來多,可是要維持一月或者更多時間的生活,顯然又太少瞭,因為我們去的地方路遠地偏,很少有去那兒買菜的,我們隻有自帶蔬菜。這些耐儲存的蔬菜加上從傢裡帶來的小半袋玉米糝子合起來有六七十斤吧,都歸我扛瞭。妻子抱著小女兒,手腕上還挎一個大大心若在,梦就在的行李包,裡面是我們換季的衣服。就這樣,妻子抱著小孩拎著包,我扛上袋子,一傢三人繞過瞭幾處人行道,氣喘籲籲地駝到瞭汽車站。 到瞭汽車站,我們左等右等,等過瞭兩個鐘頭才看到瞭去山區的長途汽車。坐瞭兩個多小時的在崎嶇山路中顛簸的汽車,好不容易到瞭終點站。下瞭車,還有五公裡的盤山小路等著我們一傢三口去翻越。我和妻子再一次背的背,扛的扛,沿著一條山路向前攀沿。兩歲的小女兒本該能走路瞭,可這心中有有一天次要讓她走的時候,她卻怎麼也不肯走瞭。她太小瞭,即使給她比劃著我們倆有多累,示意她我們身上已經很重很重瞭,可她仍然叫著要媽媽抱。其實她根本還沒到明白事理的時候,我們沒辦法,隻好走一段路,停下來歇歇,喘喘氣,擦擦汗,再換過肩來,那邊扛扛,這邊抱抱,繼續我們艱難的跋涉。 走走歇歇,停停走走,累得我們一身一身地出汗,胳膊和腿酸困及瞭,仿佛有千斤重,一坐下去就再也不想起來瞭。“回傢才兩天,怎麼又返回學校來瞭?”在路上行人的眼光裡,我真希望他們不知道我是一個來他們山區教書的老師才好,因為我覺得自己很狼狽,很無助,很無奈,很悲慘。我為什麼就被分配得這樣遠呢?同是一起來的幾名參加工作的老師,他們可是被鄉教育辦分在瞭沿途有汽車經過的學校啊,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畢竟被分配到這樣一路需要轉戰兩個車站,換乘4個多鐘頭的車輛,到終點站還得步行5公裡山路才能到達的學校。我的內心有太多的不平,太多的憤慨,更與何人說?! 由於我們今天的包裹行李太多太重,又需輪換抱著孩子趕路,原本平時隻須步行一個小時的路程,今天卻走過瞭兩個小時。從下午5點20分下車,一直走到7點30分,趕到學校時,天已經全黑瞭。那一次,我真的很累很累。 體力的消耗通過休息可以得到調養恢復,而心靈的憂傷誰能承當? 忘瞭吧,人生的失意也未曾不是一次試煉,隻有真真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出其中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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